雛鳥存在的意義
* 威塔/塔威 無差
* 卡薩塔究極OOC注意!
* 無情養父威士忌,青春少年卡薩塔
* 塔>威>某人(就那女孩子但名字我忘了反正根本沒出埸)
* 塔薩友情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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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酒燴羊肉是維特先生的拿手菜,我吃過一次就愛上了。看着桌對面掛着一貫笑容的先生,我第一次覺得他好像離我近了一點,吃進嘴裡的食物彷彿是價值無比的佳餚。
我高興地笑了起來:「謝謝先生。」
那晚是我唯一一次升起「太好了」這種可笑念頭的時刻。
維特很「喜歡」披薩,從不管我的校園生活的他會為了見到披薩而接送我,甚至允許我牽着他。
我幼時羡慕極了披薩。
他的笑是暖陽,像是從來都無憂無慮似的,連那個維特都會因為他而開特例,何況我本來就是他的朋友?
我知道他的好。如果我也能像他一樣,即使披薩不存在,維特也會照樣來接我回家吧?
在沒有通知下被丟在學校的又一個下午,滿心都是燎原委屈的我第一次問起了維特:「先生,是不是非常...... 非常喜歡披薩啊。」
可能是求一個解釋,也可能是求一個安慰吧。
我怎麼那麼天真。
他挑起眉低下頭,看向沒有自己半身高的我,沉吟片刻後輕輕笑出聲,移開了視線。
我為那轉瞬即逝的對視失望之際,他開口了。
維特側頭望向窗外的高空,用着我未曾聽過的溫柔聲線輕啟嘴唇:「因為很像啊...... 」
他站在窗外燦陽照不到的暗處,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,也看不到他這瞬的眼神。可那短短的一句話便使我清晰明白到,即使他的感情並不純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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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羡慕極了。
「披薩你真的很喜歡你家人...... 」
太陽底下的男孩滿臉笑容地手舞足蹈,看着他演繹昨晚的自家趣事,被晃了晃眼的我不自覺感嘆了出來。
「嗯?當然啦!」披薩停下他的模仿秀,蹲下來與坐在地上的我四目相對。「誰不喜歡自己家人啊?」
「...... 對啊...... 」
" 誰不喜歡自己家人啊 "
腦中一閃而過的,是那張嵌着血眸的笑臉。
「卡薩塔你怎麼了啊?好像不太對勁耶...... 」披薩渾身散發出擔憂,皺起了眉。
我笑了笑,伸手撫平他的雙眉:「我昨晚沒睡好罷了,不用擔心,小王子。」
我一如往日地又揉揉他頭頂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別揉了!」
「不是在說奶酪昨晚的惡作劇?你又被她捉弄到了吧。」
披薩整理着亂了的頭髮,漫在水綠眸中的憂慮並沒消散幾分。
「真的沒事,放心好了。我從不瞞你大事的。」
不過是我求而不得的低落而已,小太陽用不着為此煩惱,我也不想他知道那種事。
那種...... 不堪之事。
自升學後,我似乎越來越固執了。明知維特不會確切回答,卻總想問他對披薩的感情,問他對我「卡薩塔」的想法。
他只將披薩當成某人的替身,只從披薩那雙澄澈的眸子看作遠方他人的另一對眼瞳。我都知道。
那我,是想問出甚麼?
借着他對披薩的投射,知道他想在我身上找到甚麼東西嗎?望見甚麼人嗎?
又或者是,有過甚麼替代品以外的任何感情?
「你當初是為了甚麼而領養我?」
維特自書中抬起頭來,眼神一如那日。他這雙蛇一般冷血的赤瞳仍然流淌着虛假笑意,根本沒在「看着我」。
「你也十五歲了啊。青春期...... 」維特伸指抬了抬眼鏡,表情毫無變化。「能為了甚麼?走進孤兒院帶走小孩的人出發點十有八九都一樣,你難道不清楚?」
我冷冷地再問:「為什麼是我?」
我無意與他對質,畢竟我也沒有甚麼要和他對質。不過是...... 怕被看出來了而已。
他會笑着糊弄過去的。
" 對你而言,我存在的意義究竟是甚麼?"
維特放下書站起身,走到了過近的位置上俯視着我。
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。
他不該是這個反應。太近了,維特怎麼可能主動與我拉近距離?
我僵直了身子。對視帶來的壓迫感太大了,我從未離他如此近過...... 他呼出的氣息就噴在我頭頂
.......
我聽到他發出了愉悅的笑聲,語調像發現了新大陸:「卡薩塔。」
「你喜歡我?」
我劇烈地震了一下,瞪大雙眼刷地仰起頭看向維特。一撞上他流轉着戲謔的眸子,我瞬間便如同在雪地中被淋了一身冰水。
" 他不喜歡我。"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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